但这不代表我没跟爸的姓,在外头也有人叫我‘欧阳’的。”说完自顾自地把门
重重合上,只留下饭厅上面面相觑的欧阳青山和唐巧儿。
瘫在椅子里的欧阳致远依然抱着那铁罐子,饼干在口实是味如嚼蜡。回想在
母亲那儿的此时此刻,要么是他蹭在母亲怀里磨她喂了吃,要么是母亲正满脸通
红地在餐桌那里…即使就一碗素面,又或白粥咸菜,总能让他们如品海味山珍。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话,既然这饼干难以下咽,听听母亲的声音当调味品送
一下也好。
当耳边传来母亲那磁滑柔润的问候语时,欧阳致远已是人未言声泪如断线。
数小时前还卿卿我我的情形,回想得来恍如隔世,待唤出一声“妈妈”,早
已语不成调。
“哎,小致是你呀,到家了没?怎么,老爸涮你了?”
“不是的……想你了。”
“傻孩子,不才三两个小时嘛。嗯……其实妈也想你呢,没你在厨房里帮着
搅和,妈还…还真不习惯咧。”电话那头的母亲大概忆起了厨房里如画的旖旎,
声音里也多出一丝娇媚。
捏住听筒的欧阳致远不禁痴了,眼前依稀浮现自己往日在母亲身前身后一些
醉翁之意的“帮忙”,还有母亲那种欲却还就的娇楚神态,真真艳若春梅绽雪,
丽如秋蕙披霜。
“小致,小致?怎么没声儿啦?”
“呃,出神了……妈,往后还要我帮你忙么?”
“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