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着子听她的同学东扯西扯,点点滴滴知道了一些她在学校的事情,原来,在连澄之后,她并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她这位姓宋的同学说自己也就是勉强能和她说上些话,并非说她孤僻,实际上她待人处事态度和善,同学有什么事情只要说一声,她能帮就帮,可就是这样一个明明看起来不是冷清的人,为什么总和人隔着一层呢
他想着两年前,那时她不是这样的,和连澄恨不得整天粘在一块,对谁都是一张笑脸,还特别自来熟,在他家里和连澄尖叫嬉闹快吵翻天,一头撞进刚进门的他怀里还歪着头瞪他,问着,“你找谁呀”
你找谁呀
他看她一眼,笑笑,你是青树吧
她点点头,还傻呼呼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什么,还是笑,转身上楼,手暗暗捂上刚刚被她撞过的地方,心脏有些闷闷地痛着。
现在,还是闷闷的痛。
有时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后来才慢慢知道,那不是病。
“有部片子错过了,今晚电视上有。”去床头拿眼镜,她近视不太严重,平时也不用戴眼镜,可是看电视不戴就有些不清楚,她说了自己是要看电视的,自然得拿着眼镜,清清楚楚地看着。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屋里看。”
“很晚的,会吵到你。”
“你只管看。”
手缓缓从他的掌握里挣出来,拿了遥控制打开墙壁上挂着的晶电视,端端正正地在床尾坐下,调了几个台,电视里面杂乱无绪的声音不断流泄出来,显得这两人之间有种怪异的安静,终于按到了她想看的频道,还没开始呢,正喜气洋洋地播着某厂家的恶俗广告,她津津有味的看着。
顶上的吊灯被他关掉,卧室里只剩下显示屏上不断显烁的微光,映出她略显单薄的背影。
她把声音调小,自己滑到床下靠床沿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连城低声问她,“你闹够了吗”
青树仍沉浸在剧中,恍若未闻。
“青树,这样好玩吗”他下床,走到她边上,像她一样坐下来。
她转头让着他的手,被一把捏住,下巴被抬起,“小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凡事都有个限度”
她不言不语地盯着自己蜷起的小腿,宁连城冷笑,“我有这么可怕吗看都不看一眼”
她抬起头看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