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捧起她的下巴,轻轻一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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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一天,景宴禁食了十二个小时,他根本没有饿意,整整一天盯着窗户外的景色。
研究所周围没什么楼,很是清净,唯有一棵梧桐树屹立着,甚至与楼一样高,茂密而鲜绿的树叶在阳光烘托下,盎然生机。
助理在一旁一言不发,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景总。
别看表面从容不迫,其实内心肯定恐惧无比。
毕竟,等今晚过后,一切都是未知数。
“景总,”助理轻声说,“您要跟夫人联系吗?”
现在国内还是晚上,大概已经是十一二点。
景宴沉声道:“不用。”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打扰谢时竹休息。
助理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开口说:“可是,您要是现在不联系夫人,等您进手术室,夫人那边已经是早上五点。”
助理在心里想,如果手术失败,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景总连最后一次听夫人声音的机会也没有了。
上次,他看见景总签的手术同意书,上面有一个条例写道:如果造成死亡,本医学研究所以及医师,不承担任何责任。
助理心里难受,明明知道百分之七的成功率低得可怜,但他还是相信,景总一定会手术成功。
一定会。
“不用,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景宴淡然道,“不用打扰到她的休息。”
助理带着鼻音点了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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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竹醒来时,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她看着短信内容,嘴角弯了弯。
[进手术室了,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