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身边的男人说:“有点东西啊,这都喝不醉。”
江聿怀微微挑眉,目光在谢时竹继续开酒的手上扫了一眼,可不是有点东西,而且眼光不错,只挑贵的喝。
她喝下去的酒,估计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
男人见谢时竹没什么变化,瞬间觉得没意思,拦住了她,“可以了。”
谢时竹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得眼睛有了湿意,蒙上了一层水雾,原本平凡没什么特点的样貌,竟然因为一双眼睛格外动人。
隔着镜框,她睫毛也染了点湿意。
“去唱首歌,”男人指了指最中间的台子,上面有一个升降椅子,还有立杆话筒,“要是唱的好,小费翻倍。”
谢时竹微怔,眼睛亮了起来,嘴角漾开笑,激动地问:“真的吗?”
江聿怀沉沉目光端详着不远处的她,似乎对她感了点兴趣,唇角微勾,低沉的声音答:“嗯。”
谢时竹立马从沙发起身,她调了调话筒,然后坐了下去,因为这首歌马上结束,她便安心等着随机播放的下一首歌。
在她等待期间,这些人也没什么耐心,各自喝酒聊天。
有人给江聿怀递了根烟,江聿怀接过,对方又替他点了烟。
烟雾缭绕。
在他们已经忘却谢时竹时,歌已经切换到了下一首,女人的吟唱让几个男人的谈话声停止。
他们瞬间看向了谢时竹。
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可能因为紧张落音有些微颤,又轻松地唱了下一句。
空灵、纯净的音色,似乎在这纸醉金迷的氛围内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让人身心舒适。
其他人差点以为原唱没关。
江聿怀透过氤氲的烟雾,直勾勾看向谢时竹。
这样的谢时竹像是换了一个人,头顶的灯光落在她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暖光,在光的映衬下,她仿佛脱胎换骨,有了属于她自己的色彩。
外貌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