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仇脸色很白,高挺的鼻梁有些许汗,薄唇紧抿,眼神却紧紧盯着塌上的女人。
片刻后,太医有些尴尬地看了晏仇一眼,在心里斟酌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措辞。
晏仇不耐烦地道:“说。”
太医双手匍匐着跪在地上,吞吞吐吐说:“回禀皇上…皇后身子一向虚弱,房事时,时辰不宜过长…皇后只是晕了过去,卧榻休息便可。”
抚云:“……”
这大半夜的,皇后就因为这事晕倒了?
抚云想,他为上次怀疑皇上身体越来越不行而道歉。
晏仇微怔,半晌没有说话,随即遣走了太医与抚云。
他走到榻前,温柔抚摸着谢时竹的脸颊,眉目泛着一丝悔意。
待了一炷香时间,晏仇起身上了早朝,他一走,谢时竹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
一会儿,就有宫女进来,见她清醒了,连忙给她端上了御膳房送来的补品。
谢时竹看着珍贵的补品,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
待她吃完后,宫女又开始给谢时竹梳妆,完毕后,抚云才从外面进来,恭敬说:“皇后,皇上让奴才带您去牢里看一下苍月太子。”
谢时竹脸上划过激动,急忙站起身。
见她如此急切,抚云在心里叹气。
皇上可是抗住了太后的埋怨,把在牢里奄奄一息的刺客救活,还好吃好喝供着,这待遇跟皇后本人都没什么差别。
抚云带着谢时竹前往了大牢里,两人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位置。
谢时竹看见谢星阑脸上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他所待在的牢房与其他的都不同,有软塌以及茶水糕点,这让隔壁以及对面牢里的人目露嫉妒。
两人隔着牢房,互相对望。
“哥哥……”谢时竹眼泪娑婆地看向谢星阑,伸出手进到了牢内,而谢星阑起身刚想捉住时,谢时竹的胳膊便被抚云拉到了外面。
抚云说:“皇后,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亲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