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缓过神,赞成道:“皇帝杀戮无敌,完全就是一个昏君,而摄政王温文尔雅,等他坐上皇位,就是西河的喜事。”
只要当今圣上下台,那他不会再惧怕晏仇的身份,随时可以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
丞相甚至比太后更想让晏仇从皇位上下来。
忽然,房顶有轻微的声音,丞相脸色一白,看向太后,而太后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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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着急忙慌回到承明殿。
晏仇坐在案前阅览卷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卷宗上面。
流年特意将声音压低了道:“回禀皇上,奴才在宁安宫听到他们已经知道了是您杀害了丞相之女。”
抚云一愣,下意识往皇帝方向看去。
晏仇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踱步走到流年眼前。
流年低着头,只能看见皇帝的靴子出现在自己视线,他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抬起了头。
晏仇睥睨着他,墨色冷眸沉静,浑身上下透露出矜贵傲然。
“嗯,朕知道了。”
话将落,晏仇从流年腰间把剑抽出,抚云不解皇帝的意思,可下一秒,这把剑猛地刺进了流年的胸口。
抚云震惊地张大嘴巴,颤抖着声音说:“皇上,您这是干什么?”
晏仇居高临下凝视着流年苍白的脸色,“背叛朕的下场,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