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谢时竹坐在副驾驶位置,眼睛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张雅。
好几次被张雅逮个正着。
张雅问:“你这孩子一直看我干什么?”
话音一落,沈瞻瞥向谢时竹,用眼神示意她别露馅。
谢时竹故作淡然道:“没什么。”
张雅微微蹙眉,“这个月底,你跟沈瞻把婚礼补上,地点就由我来安排,你安心养身体。”
谢时竹懒洋洋地‘哦’了一字。
张雅也没再说什么,她低下头,找出手机,以商量两个孩子的婚礼为由,给沈之洲发了消息。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她与沈之洲之间的感情,是她一直割舍不下。
而且流掉的孩子,也是她心中的痛。
沈瞻停下车,张雅打开车门嘱咐了几句,便从两人的视线里离开。
她一走,谢时竹有点憋不住,她说:“我根本想不到我妈咪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对一段感情放不下,不就是个男人吗?”
沈瞻:“……”
谢时竹继续喋喋不休道:“我就看得很开,世界上不缺男人,况且离了男人也能活,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瞻:“……”
沈瞻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将车开向马路上,幽深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况。
谢时竹闭上了嘴巴,转头看向沈瞻,只能看到对方的侧脸,眉骨优越,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似乎心情不好。
谢时竹冷笑道:“沈瞻,你给我摆什么脸色?难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沈瞻收紧放在方向盘的长指,在谢时竹的注视下,沉默几秒,“没有。”
谢时竹脸色这才好了那么一点,双手抱胸,倚靠在真皮座椅上,长腿悠闲地翘起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