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在喋喋不休争论着些什么,谢时竹越听越困,也有点心烦,找出手机,翻到沈瞻的联系方式,给他发了条短信。
-在干什么?
沈瞻很快回复她:我先跳个楼。
谢时竹:?
*
沈瞻回到家里后,坐在沙发上,盯着敞开的窗户看了半天。
在听到脚步声靠近门口的时候,他放下手机,不疾不徐地走到阳台,然后将窗帘彻底拉开,抬脚踩在了阳台的边缘。
这会天色已黑,是晚上七八点左右。
他们家住在十七层。
沈瞻站在阳台边缘,低头看着底下宛如蚂蚁大小的人群,他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波动。
有些微风吹过他的发丝,带着些许凉意。
沈之洲听见屋里没有动静,他伸出手敲了敲门,轻声喊道:“儿子,你睡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寂静。
沈之洲微微一怔,这个点沈瞻也不会睡着,他心咯噔一下。
想起自从逼儿子离婚后,沈瞻越来越沉默寡言,时常心不在焉。
而且,这几个月沈瞻几乎都是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任何浮动。
沈之洲想到这里,脸色唰一下惨白如纸,他疯狂地推着门,很明显从里面反锁住了。
“快点拿钥匙!”沈之洲看向身后跑过来的于梦,急忙紧张地命令道。
于梦愣了愣,快速返回屋里拿出了房间的钥匙,然后跑了出来,塞进了沈之洲手里。
沈之洲一边开锁,一边心脏在狂跳,额头冒着冷汗。
吧嗒一声,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