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捏着手上的毽子,看到四处无人才开口说话:“他真这样了?”
宋叶一脸感动,“是的,皇兄不过新上任七八天,就改了彦国的规矩,你是没看那些臣子的脸,黑得不像话。”
谢时竹眼神里闪过些异样,心脏最柔软的一处像是被某样东西轻轻蹭了一下,很痒。
她低头看着白色羽毛的毽子,很是沉默。
宋叶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毽子上的羽毛,思考了一会说:“哎,昨天晚上我守灵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鸽子,那羽毛可白了,就跟你这毽子上的羽毛很像。”
话音一落,谢时竹手指一抖,手心里的毽子也掉在了地上。
她脸瞬间惨白得如纸。
“你看到了什么?”谢时竹连忙问道。
宋叶发现她脸色不好,怔了怔,如实回答:“就一只鸽子啊,我当时就是为了追它把蜡烛打翻了,烧了棺材上的布,幸好皇兄来了,他是所有皇子中脾气最好的,根本就没有责怪我。”
谢时竹额头冒出汗。
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宋砚确实是皇子中脾气最好的,也是最残忍的。
她之前捡了一根羽毛就差点招来杀身之祸,可见宋叶也不可避免。
宋叶看着谢时竹脸色唇色都没有血色,很是担忧:“皇嫂,你身体不舒服吗?”
谢时竹在心里很惆怅,表面还是故作轻松说:“我没事。”
宋叶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在马车上时,对方所说的大人吗?”
谢时竹点了点头:“记得。”
宋叶沉默几秒,收回了手帕,说:“有时间皇嫂你跟我出一趟宫,我们一定要查出谁在搞这种事,然后上报给皇兄。”
谢时竹已经单枪匹马找过几次,她武功本身就好,翻遍了所有朝臣的家中,都未找出蛛丝马迹。
不过,有人跟她一起也算是一件好事:“好。”
两人交流了一会,宋叶很快就从这里离开,她一走,谢时竹又继续踢着毽子,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