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下巴被他捏得有了指印,她终于转过脸肯看宋砚了,看见男人瞳孔的昏暗无光时,她微微一愣。
本来想说点狠话,让宋砚放他走,看到男人这副模样,她没办法开口,只能实话实说:“如果你拱手把皇位给我,对你而言不公平。”
宋砚薄唇呢喃道:“不公平?”
随即,男人脸上闪过些许嘲弄,“时瑾,你到底有没有心?”
难道他的一番感情,只落得一个不公平。
骗自己爱上她,又用一句不公平,将这份欺骗掩盖吗?
很快,宋砚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打开门出去,他刚走,店小二端着菜进来。
轻轻放在桌子上又离开。
谢时竹望着热气腾腾的炒牛肉,突然没什么胃口。
她有没有心?
这个问题真的难住她了。
在她没被风扇砸死的时候,每日为了能升职熬夜加班,就害怕跟不上进度,因为她知道,挣钱是真理。
没钱屁也不是。
她从小到大就明白一个道理,信爱情,会饿死人。
这是她亲生父亲告诉她的道理。
风流成性,承诺给妻子的海誓山盟,最后不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吗?
是因为那个女人有钱,还是觉得家里的妻子人老珠黄?
在谢时竹胡思乱想的时候,宋砚又从外面进来,这次他手上拿着一样东西。
如果谢时竹没有看错的话,是一份写好的休书。
她看了宋砚一眼,一言不发地将指尖按在了红色印泥里,又迅速在纸上按了个手印。
宋砚看见她没有犹豫时,眼神忽明忽暗,垂在两侧的指尖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