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捏着轮椅的扶手,他才抑制住那种打人的冲动。
他充血的双目盯着白松年。
被陆慎行这样盯着,白松年的两条腿都忍不住发软。
他就像是一条已经露出毒牙、蓄势待发的蛇。
你退他进,你不退,下一秒它就会一跃而起咬断自己的喉管。
面对这种巨大的压力,吴沉当然是怕的。
可怕他也要保护白娇娇,因为他的白娇娇的父亲。
娇娇已经一无所有了。
白茶不一样,白茶被陆慎行疼爱着。
即便这个黑锅甩在她身上,陆慎行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他相信白茶一定会理解他的苦衷的。
反正她一直都很懂事。
说服了自己,白松年是坚定的开口:
“陆先生,虽然很难以置信,但白茶,的确就是当初撞了您的人。”
“我们当初把她送到您的府上,就是,啊——”
话音未落陆慎行的拐杖毫不犹豫地落在白松年的腿上。
随着白松年一声惨叫,他捂着自己被陆慎行抽过的腿上,疼得打滚。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
陆慎行双目赤红。
他还以为没有心的人不知道疼呢。
最初那阵剧烈的疼痛感过去,白松年抱着自己的腿,疼得呼吸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