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他认真地去看这个女人。
白茶睡得并不熟,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进来,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懒懒地吩咐:“回来了就接着念书吧。”
姜雁行愣了一下,女人显然是把她错认成念书的宫女太监了。
他拿起桌上的书扫了一眼,是太子著作的诗集。
顿时,他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小白穿得这样艳丽是给谁看的?”
榻上的女人骤然听到他的声音像是被吓到了。
她猛地翻身,险些从榻上翻下来。
姜雁行伸手接住莽撞的女人,眉头紧皱。
“小心一点。”
白茶急忙拔下头上的簪子,低咳了两声,清亮的嗓音再次变得甜腻:“陛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虽是春末,这样赤脚站在地上,寒气如水蛭一般疯狂地从脚心涌入身体。
白茶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的脚背,避免两只脚都与冰冷的地砖接触。
姜雁行将女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
眼中的怒气散了一半,可在看到白茶脸上的妆容时,心头又一次生出无名怒火。
在他面前打扮的清汤寡水,他不在的时候却打扮的这样张扬。
是想打扮给谁看?
抽出白茶手里的步摇,答非所问:“原来,在孤不知道的时候,小白都是这幅模样。”
白茶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臣女……”
姜雁行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你私下如何,孤不在乎。”
白茶一口气尚未呼出,就听男人继续道:“但是绝对没有下次。”
说完,他将那支步摇插回到白茶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