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面相看,就能感觉到这人是有些刻薄的。
他一边抱怨一边进了屋,脸上却带着笑一丝不苟和王雅桥、刘海清分别拱手见礼。
“杀光,这位先生是……”
“胡老,他是刘海清,津门来的。”王雅桥介绍道,“张敬尧之死,他便是主谋人,戴春风正在全国通缉他。”
“你就是刘海清!”胡展堂一皱眉,“你的事儿我知道,常凯申本就是忘恩负义之徒,他的手下也卸磨杀驴,不讲道义,不足为奇!”
刘海清有些尴尬,这刚一见面,他就成驴了?
“你来是想让我帮他说话吗?”胡展堂看向王雅桥,“带他闽南不就行了?常凯申的手伸不到闽南去!”
“胡老,这次来见你,不是为了让您帮忙,而是为了另一件事。”王雅桥看着胡展堂,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刺常!”
胡展堂骤然变色!
王雅桥没有卖关子,把他和苏乙之前商量的事情,给胡展堂讲了一遍。
胡展堂果然很纠结。
一方面,他很想常凯申死。
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此番太冒险,而且他怕常凯申真的死了,他胡展堂会成为头号嫌疑人,对他的名望产生很负面的影响。
王雅桥百般劝说,胡展堂就是不松口,只是摇头。
王雅桥很无奈,只好对刘海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
刘海清笑了笑,走上前来,对胡展堂一拱手:“胡老,海清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轻人文绉绉的不好,有话就直说。”胡展堂一摆手不耐道。
“胡老,如果常死的时候,您正好和谷正伦在一起……”刘海清笑呵呵道,“您觉得对您来说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当然是弊大于……”胡展堂脱口就道,但只说了一半,他就反应过来,忍不住错愕瞪大眼睛,看向刘海清。
刘海清笑道:“看来胡老已经想到了,谷正伦掌握着金陵卫戍职权,常凯申一死,他完全有权利以紧急状态的名义,强行军管整座金陵城,控制局面!他手下十万大军,只要他不点头,任谁也翻不起半点风浪来。如果你给他足够的好处,让他支持您的话……”
胡展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