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宝道:“十四连。”
听到这个名字,徐天南沉吟道:“怎么会在那里?”
就在1978年漠北建市之前,这里的行政区划都以部队里的番号命名,而当年在这里屯垦戍边的,正是那支名叫十四连的部队。
随着漠北建市之后,这块区域也逐渐成为了农业新村,但十四连这个称呼却被老一辈人保留了下来。
年轻人大多数去了城里,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老一辈在戈壁中开垦漠北的建市元老,民风淳朴并对家乡有着浓烈的热爱,多年以来十四连辖区派出所就连民事纠纷都很少,更不用提刑事案件了,所以此时在那里发生命案本身就是一件前无古人的事。
当文四宝带着几人赶到案发现场时,这片区域已被辖区民警封锁,现场虽然保留得很好,但因昨晚的那场大雨,也使得进村的土路变得泥泞不堪,几人在辖区民警的带领下仅仅走了几十米的距离,鞋子上就被沾染了厚厚的一层泥渍。
“文队,案发现场就在这。”
顺着辖区民警所指方向,几人来到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旁,一名男性死者以双膝跪地的姿态死在了这里。
死者头部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从天灵盖直穿头颅内部,七窍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身体,并且从周围地面上血液的喷溅程度来看,此处正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里,亡命牌!”慕容水一眼便发现了在死者身边不远处的杂草里,有一块白色的小木牌,此时这块区域周围已被警戒线围绕了起来。
几人走了过去,发现这块木板显然与陈家洛父子死时的亡命牌一样,整体呈长方形,顶部有些尖,只是这块木牌的上面写着:斩,罪犯钱二,私设赌场。”
徐天南戴上手套,将亡命牌拿在手中看了看,分析道:“果然与陈家父子的那两块一样,在上面都写出了死者曾经犯下的罪行。”
慕容水道:“既然这样,那凶手几人会不会是与钱帮赌场结仇的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徐天南转头问辖区民警道:“报案人在哪里?我需要和他谈谈。”
辖区民警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平房,“就在那里,跪着的老俩口就是。”
平房门口跪着两名老者夫妇,他们手中烧着黄纸,一会啕嚎大哭,一会放声大笑,就在俩人的身后,还有一座由竹子搭建而成的灵堂赫然在目。
文四宝疑惑道:“这俩老人是死者的父母?”
辖区民警摇摇头,“不是的。”
慕容水说话不经过大脑,直言道:“那不沾亲不带故的,老俩口在哭个啥?”
话没说完,周围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同时还伴随村民们的叫好声,各种乱七八糟混搭的情况同时出现,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三分钟后,一万响的鞭炮终于停了下来,许多被炸碎的炮仗夹杂着浓烈的硝烟气息崩落在了奥迪车附近,几名警员立刻上前以破坏犯罪现场为由准备追究点炮者的责任,却不料周围喧闹人群的情绪顿时被点燃,你一言我一语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