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喜欢喝酒,一杯下肚就将自己的杯子又递了过去,“再来一杯。”
易零用筷子打阮元的手,“贪杯伤身,暖暖身子就行了。”
“怎么喝点儿小酒你也管啊。”阮元不甘心,起身去拿酒壶。
易零眼尖,在阮元伸手之前,就将酒壶拿走了,“我是你师兄,我不管你谁管你?”
阮元冷哼了一声,抢不到酒壶,只能将酒杯“咚”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易零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城东口儿,蔡军带着银丝手套正在地窖里制药。
“蔡公子,我抱了些柴火过来,你看看你需要……”流云怀抱一些柴块,撩开布帘走了进来。
蔡军应声抬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在我炼药的时候,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我只是担心你柴火不够,这才……”流云站在门口,低下了头。
“把柴火抱进来就出去。”蔡军冷冷道,又接着调配药材。
“欸。”流云应了一声,就将柴块抱到墙角垒好。
流云又慢慢走到蔡军身旁,“蔡公子,你这做的是什么药啊?也不曾见你上街摆摊卖药。”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蔡军顿住,转身冷脸警告。
两人吃完饭,准备回山时,阮元又记起破草屋里的王大娘,王大娘同阮元一样没有家,靠乞讨为生,她离开了前后差不多两个多月了,还没回去看看呢,“师兄,你能借点儿银子给我吗?”
“你拿银子做什么?还有什么要买吗,我带你去。”易零问。
“不是,师兄你应该也知道,在上山之前我就是个混混,偶尔干点儿洗碗拖地的杂活过日子,我住的地方原是一个叫王大娘的,承蒙王大娘不嫌弃,我这四年来才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她腿脚不便,眼睛也瞎了,只有一个八岁的小孙子照看着,我走了也这么久了,还没回去看看她呢。”阮元有些不好意思提起自己的过去,毕竟也不光彩。
难怪那日阮元说自己不住在城东口儿。
易零没有在说什么,从怀里掏出钱袋子就放在了阮元手上。
“都给我了?用不着全给的。”毕竟她也还不起。
“用不着你还。”易零一眼就看出了阮元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