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居然开始读书了,这可真是教人意外。
张延龄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楷书小字。张延龄拿起一张看,却是抄写的诗经中的文字,并不规整,像是在练习写字,又像是闲暇无聊时的乱写。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经心皆识见,书史尽通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张延龄看着这纸上抄写的诗句,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他放下纸张,转头看去。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副挂在帐缦内的床头位置的画像所吸引。
隔着轻纱般的帐缦,依稀可辨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的画像。那手拿书本,头戴璞头,身材修长,看上去是个书生模样。只是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也辨认不出画的是谁。
张延龄正待走近细看,却听脚步声响,张太后去而复返。看到张延龄正站在书案旁那里,张太后的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大声道:“小弟,你要吃咸一些还是淡一些?”
张延龄笑道:“都可以。”
张太后走近,拉着张延龄道:“来,跟我一起去厨下,一会你自己亲口尝一尝,免得不合你口味。”
张延龄微微一怔,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