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沉声道:“刘公公府中有几颗南珠?家里红珊瑚树是几尺高的?”
刘瑾脸色剧变,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哑火。在别人听来没头没脑的话,在刘瑾听来却是一种威胁。南珠红珊瑚,这些贵重之物他府中自然有。那都是一个人送给他的。张延龄说出这些来,自是知道这层关系。这便耐人寻味了。
看来不能再逼这厮了。
“皇上原来没有任臣自专行事的意思,如此看来,是臣会错了意了。臣该死,居然误会了皇上的意思。臣有罪!臣认罪!”张延龄向朱厚照躬身道。
朱厚照岂会不明白张延龄是在耍心机,装糊涂。本来是越权大罪,现在按照他的说法,却是一场误会。误会之下,以为自己可以便宜行事,所以动了手。
朱厚照心里恼火,张延龄这是要自己为他背书,替他背着这个黑锅了。朱厚照本想严厉揭穿他斥责他,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个大事化小的台阶。自己难道真的因为这件事将张延龄夺职剥爵不成?
自己本就没有严惩他的打算,担心的无非便是群臣激愤,刘瑾等人恼怒。担心地方上官员们有意见罢了。但如果只是一场误会,不如就坡下驴,将错就错,给些惩戒便是。
只是张延龄这明明是算计了自己,这一口怒气终是难以忍受。还是得给予惩罚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