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说自己不嫁人,你都不嫁人了,还在意美丑啊。”
沈慕夕皱眉回击道:“我不嫁人就不能在意美丑了?我就不嫁人还要爱美!”
纪朝还从未听过这种观点,立时起了要和她辩一辩的心思:“女为悦己者容,你不会没听过吧?”
沈慕夕立马一副看白痴的表情道:“谁规定悦己的不能是自己?我自己美给自己看不可以吗?
反正就是不要你缝,顶个大蜈蚣在脖子上怎么见人。”
纪朝无法反驳,的确没人规定不能是自己,可这位置她能自己来:“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位置你自己缝得到吗?”
沈慕夕想了想,自己确实不能,试探道:“你学东西快吗?”
纪朝老实回道:“还挺快的。”
沈慕夕从袖袋拿出碘伏、酒精棉片、羊肠线、缝合针,详细和纪朝说了消毒皮下缝合要点。
确定他听懂了,沈慕夕歪着脖子,将长发理到另一侧,闭眼等着缝合。
纪朝看她眉头微蹙,眼角泛红,额头沁出薄汗,模样甚是可怜,不由的便有些下不去手。
若刚刚没墨迹那么半天,兴许他就把她抓过来缝了,这会儿知道她珍惜自己皮相,心里压力不免就大了。
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疼,沈慕夕睁开一只眼,偷偷望过去,入目是一家子担忧心疼的脸。
就那么看着她,就跟眼睛里有缝合机似的,再看纪朝拿着针线,单膝跪地望着她。
这是干啥呀?整的跟求婚似的!就给她晾着啦?
沈慕夕瞪了纪朝一眼:“我说不缝,你非要给我缝,我都准备好了,你咋不动了?
看我干啥啊!再整的把握勇气消耗光了,我可就真不让缝了。”
她这话一出,全家都动起来了,沈思曼坐到她身后给她靠着,顺便控制她双手。
沈慕楠跪坐在草垫另一侧压住她腿,二叔二婶拿出两把大葵扇,一边给她扇风一边道:“阿夕,
咱是村里最能耐的姑娘,忍一忍就过了啊。”
沈慕夕黑人问好脸,她不理解啊!说好的团宠呢?就是这么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