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目光一扫左右,春天,细雨迷蒙,绿意盎然,这里又是渭城,罢罢罢,为了满足亲爹小小的心愿。
自己这个当儿子的也是拚了,当下左右一扫。“爹,有酒吗?”
“……你这孩子,还真跟那帮读书人似的,作诗还非得喝酒是吧?”程咬金有点不乐意。
旁边的文臣也不乐意了,全都齐刷刷地黑脸朝着程咬金瞪过来。
程处弼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只能坚持自己的个人意见。
“爹,作诗总得有灵感吧?孩儿现在没灵感,弄上二两指不定就能有了。”
我总不能说那首诗里边其中一句就跟酒有关系,别人还不得以为你这个才华横溢的亲儿子作弊。
程咬金一扭头,目光一转,朝着尉迟恭招了招手。
“老尉迟,你那治口疮的玩意还有没,我儿子要作诗,来点助助兴。”
这一声吆喝,又把人们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朕这辈子,第一次瞧着亲爹非逼着儿子给自个作诗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一干文臣,都不约而同地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都很夸张。
想必定然是在报复,可惜,他们这样的举动,根本不能伤程咬金一根毫毛。
尉迟恭悻悻地瞪了程咬金一眼,没奈何地解下了腰畔一个不大的小葫芦。
“不许喝完了,某家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么一小点。”
程咬金晃了晃那只有半壶的小葫芦,没好气地道。
“瞧你那样,赶明儿到我家去,让老三给你治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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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塞一拔开,一股子浓郁的酒香,瞬间散发出来,程处弼接过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一个小木碗。
接了小半碗,在一众安静下来的大唐文武重臣的注视之下,程处弼先是深嗅了一口酒气,作陶醉状。
仿佛这一刻,他的灵魂和肉体都得到了升华,然后就见程三郎自信从容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