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绾面无表情冷冷回道:「俘虏我可以抢,至于什么皇后,我想都没想过。」
郦王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肩膀耸动两下,「不管萧韶渊死没死,钟圻那边都已经事毕,回到王府的都是我的人,你认为你还有什么机会去抢俘虏给叶家明冤?」
说罢他给屋外领头之人一个眼神示意,但见领头人抽出短刀在队伍第一排随意找了个离自己较近的人,捏住那人耳尖,手起刀落,整只耳朵在眨眼间被割了下来。
领头人回眸给郦王展示了一眼,郦王点头过后那只耳朵便被随手扔到了一边,溅起带着血污的雨水。
血迹从那人光秃秃的耳洞顺着脸颊流至侧边衣袍,染出暗色的痕迹。
而被割掉耳朵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显露出任何一丝异状,面色紧绷严肃,仿若切掉的只是他的衣衫一角。
叶芷绾不惧怕这种残酷的场景,但那个人镇定的反应让她由内而外生出了凉意,此等忍耐力绝非一朝一夕练就的。
她冷冷道:「他们跟宇文钟圻相比差不了几岁。」
「那又如何,又不是我儿子。」
「看来鹰卫培养的杀手还有一部分在郦王府,那我很好奇您的兄长和阿姐都对您了解多少,知道您在皇宫藏有一把利剑吗?」
郦王对她同样镇定自若的反应感到有些不悦,故而反问:「现在看来还重要吗?」
「不重要。」叶芷绾淡淡道:「我只是想告诉王爷我不是吓大的。」
「可你的脸色出卖了你。」
郦王斜眼望她一眼,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本王也好奇你有什么底气在这里与我僵持?」
叶芷绾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就凭王爷相信我手中有解药。」
「所以呢,本王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吐出解药的位置,再不济也可以寻世间名医来诊治钟圻。」
叶芷绾看向远方,神情镇定,心间却是惊悸不已。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宇文钟圻离去时的那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不会和郦王沆瀣一气,并且重提当年之事来加深郦王对他的愧疚,从而保住自己。
如果是那样,萧晏就会提前做好准备去营救北韩帝,可为什么自己赶到时北韩帝险些命丧寝殿?萧晏不会做无准备之事,那他现在有没有察觉到皇上出逃之后并不安全?
她闭上眼在脑中过了几个人,「皇上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重要么,这不是让你拿着匕首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