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也?
叶昭行突觉谈话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一个太医想起韩靖疆场之仇搞他一手还不是眨眼间的事,保险起见他起身打了盆温水去里面专心伺候叶芷绾了。
同一时间的耶曼问了类似的问题,“父王,你是因为他们两个出身将门才那么反感他们吗?”
见国王不答她又喋喋不休道:“三国混战时期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鹘月早已与中原歇战十几年,友好发展贸易往来,每年还派使臣前往两国交流学习,还是您教导我与人发生矛盾后不要过度纠结呢。”
父女两人走在一排平行的尖圆拱门后方,随意走出一扇便是盎然生机的花园,花园中间的喷泉淙淙涌动着清澈的水流,悦耳动听。
独属于沙漠的烈阳照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上,又透过五彩琉璃窗打在国王的脸上,折射出缕缕流光,将他衬的愈发高贵。
下一步走至连接拱门的砖壁后,那些阳光忽被隔绝在外,暗色覆上他突出立体的五官,凹陷的眸中光影愈显深邃,暗棕色瞳仁好似染上了浓墨,变得晦暗不明。
国王像是怎么都答不了这个问题。
耶曼将人拉到花园里坐下,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左扭右扭。
良久,国王笑出了声。
“何来反感一说,不过是看他们在南靖为负罪之身,你还要死要活的招那个叶昭行为驸马,是怕你接触多了有麻烦。”
耶曼显然不信这套说辞,直撇嘴问道:“您当年帮穆妲姨母时可曾想过麻烦?”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穆妲父女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殉葬?”
“那芷绾姐姐救过我,昭行哥哥还助我逃婚两次呢!”
闻言国王一瞪眼,耶曼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反正没有他们我不是死在那反叛首领手里,就是自尽在北韩皇宫,前两日被太监挟持那次兴许也活不下来。”
“耶曼!”
一道庄严有力的女声从刚才的拱门后面传出,耶曼顿时宛如惊弓之兔,双眼大睁,顺着反方向就溜。
“你再走一步我立马取消比武招叶昭行的大赛。”
耶曼悻悻回头,恭敬道:“母后......”
王后一袭鎏金湖蓝连衣丝质长裙款款而来,褐色眼瞳亮而明艳,珠翠环绕,丰容靓饰,芳馨满体,年约四十有余,步态却是十分轻盈。
额前点缀一颗碧蓝宝石,连接宝石的银链环绕在随性而又利落的长长卷发后,身处王庭罕吹风沙,现下没有佩戴那碍事的帔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