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祭酒大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竟敢妄议丞相大人。
秦守阳听了,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沉声道:
“学生以为,先生所言并无依据。
在学生看来,天气无常,乃是天理,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过失而发生改变......”
刚刚开口,还没说几句。
程正道就瞪大了双眼,露出不可置信之色,提高声音,怒斥道:
“住口!”
“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邦大旱,母乃失诸刑与德乎?”
“这些......皆是圣人所言!”
“你竟说老夫的话,没有依据!”
“莫非你的眼里已经没了圣人!”
秦守阳面无表情,澹澹道:“学生以为,先生是在曲解圣意,圣人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乃是教导百姓向善,并非......”
“够了!”
“不要自称学生,老夫没有你这样离经叛道的学生!”
程正道见秦守阳还要反驳自己,仅剩的一点耐心也被消磨殆尽,没等他说完,就怒斥道:
“顶撞师长也就罢了!你竟敢不尊圣人!”
“如此狂妄,国子监岂能容你!”
“今日老夫便为国子监革除你这个害群之马!”
“从即日起,你不再是国子监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