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你们俩不过去吗?”黎各指了指司雷和古斯塔夫。
司雷调整了一下做身下坐毯的位置,“那里没有这里安全。”
“是吗,”黎各看向古斯塔夫,“刚才不是还往外跑吗,为什么现在又跟司雷回来了?”
“戈培林先生说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古斯塔夫低声喃喃,“他希望我暂时不要返回客舱,以免给其他人带来……危险。”
黎各无声地笑了笑——猜到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古斯塔夫再次开口,“……我会死吗?”
“会哦。”
司雷一怔,正要问为什么,就听见黎各接着道:“所有人都会死,你不知道吗?”
赫斯塔顿时笑出一阵断续的轻咳。
古斯塔夫的眼眶再次蓄满了眼泪,他躬下身,哽咽地摇着头:“……我不想死,我还——”
“安静,”千叶瞥了他一眼,“要哭哭啼啼就别在这儿待着,去找戈培林。”
古斯塔夫再次安静了下来,他紧紧裹着毯子,一阵呜咽仍然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传出。
司雷一动不动地站在古斯塔夫身后,她望着这孩子的背影,过了许久还是流露出同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司雷低声道,“会有办法的。”
“你们以前认识吗?”赫斯塔问。
古斯塔夫在一旁擦着眼睛,摇了摇头,司雷亦然,“为什么这么问。”
“嗯……”赫斯塔若有所思,“因为,你们看起来……”
“这不奇怪,简,”千叶表情似笑非笑,“因为司雷警官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司雷收回了手,“我只是不因他是荆棘僧侣就对他怀有偏见,仅此而已。”
“对呀,”千叶笑咪咪的,“我就是想说,你是个‘不因他是荆棘僧侣就对他怀有偏见’的人,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