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都惊呆了,还有一点害怕,旁人想不到,但是以白越阅人无数的眼光看,他大约是怕白川找他借钱。
简禹先道:“师伯,您缺钱吗?我这有。”
用钱能讨好的师伯,是最好讨好的师伯了。
白川摆摆手:“不用你的钱。”
简禹捂住自己被伤透了的心,退了下去。
然后白川把白越和简禹都赶了出去,让他们回简禹屋里休息去,别在这听大人说话。
好歹也是当朝三品,堂堂简大人就这么利落的被赶了出去,关上门,却见白越整个人壁虎一样贴在门上偷听。
孩子听话,那还叫孩子嘛?等你以后辅导作业气的吃速效救心丸的时候,就能明白了。
“……”简禹想说,你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白前辈什么听力,哪怕你再轻的呼吸声,他也能听见的。
但是白越不在乎,简禹想想,也学着她趴在了门上。
驿站二楼走廊上的景观现在非常奇特,邱婉婉从屋子里出来,一转头看见白越和简禹趴在门上吓了一跳,刚要说话,白越连忙摆摆手。
邱婉婉连忙捂上嘴点头,她明知道不该去小两口中间惹人嫌,可实在好奇,于是做贼一样,拎着裙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白越在外面,那她屋子里不是应该没人吗,这俩贴在门上看什么呢?
白川见白越他们出去了,也不管是不是在门口偷听,这才道:“你看,我不是多了个大侄女吗。”
穿山甲茫然点点头。
白川道:“那一天吧,她看话本,看着人家成亲,十里红妆,十分羡慕。”
穿山甲大概懂了。
白川叹道:“我仔细想了想,她未婚夫是朝中官员,地位上,比我们这普通百姓要高许多。我虽然有些虚名,可毕竟娘家势弱,怕孩子嫁过去后,被夫家轻视欺负。所以嫁妆上呢,就想给多置办一些,好歹也是她日后的本钱。”
穿山甲恍然,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应该的应该的。”
外面一群人听着,只觉得各有无数感慨说不出口。
“那就多谢了,你先休息,我叫人给你送饭菜来。”白川拍拍穿山甲的肩膀,然后走到门口,一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