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确实有点不方便,白越脑袋上顶着一块大毛巾,用一只手费劲地擦着,一边擦,一边走过来。
简禹将一瓶药酒放在桌上,起身从白越手里接过毛巾。
“坐下,我帮你擦头发。”简禹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按着白越肩膀让她在桌边坐下,撩起她一头长发。
真是佩服这年代的人,没有吹风机还敢留这么长的头发,白越十分不耐烦,一手撩起一些,试探道:“这也太长了,你说我剪短点行不行……”
她比划了一下长度,减掉一半还能剩下挺长呢。剪下来的头发还能做个假发染个颜色。
“行啊。”简禹凉飕飕道:“你喜欢哪座尼姑庵,我给你找熟人,不行再塞点钱,给你安排一下。对了尼姑庵里不能吃肉的哦。”
白越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头发,哎~
简禹匆匆擦了几下,便在白越对面坐下,将她的手放在桌上。
白越的手并不是白皙细腻的纤纤玉指,这身体从小生活在山村,虽然家中不将她当苦力,但该干的活儿一件不少。烧饭挑水洗衣服,还有晒草药跟着出去采草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保养。
当然也不难看,皮肤还是白的,修长而有力,很合白越的心意,她不用吹弹可破,虽然在这个年代,也还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拿起手术刀。
这是简禹第一次有机会细看白越的手,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打开了瓶子:“这药酒要用些力气才能有效,你忍一忍。”
白越有心理准备,低头捂住了脸。
就当这是只猪蹄,不是我的手,你来吧。
可惜虽然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当简禹揉上去的时候,白越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走在外面的丫鬟脚步顿了顿,还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凶杀案。
“痛痛痛……”白越使劲儿往回缩手,简禹牢牢按住。
“痛也要忍着,不然明天更痛。”简禹冷血无情,毫不心软。
“啊啊啊啊……痛痛痛……”
“轻点轻点……好痛……”
“不要了不要了……痛死了……”
白越抬起头来已经是两眼泪水汪汪,这是伤口撒盐,这是恩将仇报,这是惨无人道,这是要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