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昊微微扬起唇角,接道:“这半年安然和宝宝流落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头。我为了找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白绫的目光看向他身边的安然,语重心长地劝道:“墨瑰对你用情颇深,你别再轻易闹性子离开他了。更何况你们已经有了宝宝,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非要闹离家出走呢。”
安然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此时再也忍不住,冷笑着反问她:“我为什么事情离家出走你不知道吗?”
白绫脸上缠着纱布,看不出情绪。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安然,你在怪我吗?”
“你说呢!”安然狠狠怼她:
“动不动就各种突发状况,用各种理由把聂苍昊叫走!明知道他有妻子,还让他陪你去婚纱店试婚纱!更离谱的是,你居然让他陪你进婚堂举行婚礼!”
“你干了这么多没底线的事情,还能装圣母装大度,反过来劝我不要闹小性子?”
“我不怪你,难道还要谢谢你不成!”
白绫有些难堪,但她并没有跟安然争执,而是再次看向聂苍昊。
这次她的目光有些受伤:“墨瑰,对不起,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聂苍昊开口道:“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我很欣慰你各项手术都很成功,不过你做这次外科整形手术有些太过心急了……”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再次跑题,赶紧转回正题:“安然因为我陪你假结婚的事情很生气,还离家出走了半年。她对你我二人关系误解颇深,我们俩以后只能尽量避嫌,希望你能理解。”
白绫透过缠满整张脸的纱布,直勾勾地盯着聂苍昊。偶尔眨动眼睛,能看到她缝合的双眼皮还肿着,看起来有些怪异。
好一会儿,她才叹息道:“我能理解。女人嘛,都希望全身心地占有一个男人。既然如此……我们以后要断绝联系了么!黑瑰?”
聂苍昊略有些尴尬,道:“我们俩清清白白,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过安然爱吃醋,为了避免她再次误会。以后我们俩再有任何形式的联系都需要她在场,你能理解吗?”
安然刚要张嘴,就感觉男子已经与她十指相扣。他铁指微微收拢,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假如她胆敢胡言乱语,他就会再让她尝尝十指连心的滋味。
安然气得脸色通红。
她可以不怕疼,只是不想在白绫面前惨叫出声丢了面子而已。
懒得跟这个疯批计较。她听他大放厥词,就当听笑话了。
“原来这样啊。”白绫似乎松了口气,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刚才我真得吓了一跳。墨瑰,我以为你要跟我断绝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