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自由?”阿豪似乎难以理解。
安然:“……”
好吧!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她认为在聂苍昊身边是一种折磨,但阿豪却认为是一种幸福?
“除非你迫切需要我的帮助,平时尽量别再有任何形式的联系,他会察觉。”阿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安然:“……”
她怎么觉得——阿豪变化好大!
聂苍昊从小到大都有不拖延的好习惯。
他做任何事情都习惯雷厉风行,拖拖拉拉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可是他却一直拖到了午后一点多才决定去医院探视白绫。
白绫仍然躺在病床上,朱虹陪着她说话。
她看起来气色还是不太好,不过已经不咳嗽了。
聂苍昊捧着一大束鲜花走进来,让护工拿来花瓶,他亲手插好,再捧到了白绫的床前。
白绫看着花瓶里的盛开的各色花卉,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朱虹倒是挺高兴的,抿了抿嘴儿,打趣道:“第一次看到墨瑰送花过来,还搭配得挺漂亮呀。”
花束里以白色百合花为主,搭配着同样纯白的栀子花,这两种香气浓烈的花卉顿时就让病房里弥漫着馥郁的芬芳。
另外还有紫色茑尾花和黄色矢车菊、绿叶、漫天星等等点缀其中,美丽又不单调,可以看出插花者的超高审美和超高的插花技艺。
朱虹以为白绫看到这束鲜花后会很高兴,但是她转过头去发现她脸色似乎更惨白了,甚至白里泛青。
凭着她多年来对白绫的了解,这绝对不是高兴的表情。
朱虹有些疑惑地重新审度聂苍昊,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哟,聂少戴上婚戒了!”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语气里满满的恶意讥讽。
聂苍昊忍着想把这女人踹出去的冲动,说:“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