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墨谦君去世后,她第一次来拜祭。
原来他的墓碑,他的遗照是这样的。
墨深白面色阴沉,薄唇翕动,“你不应该来这里。”
因为是在父亲面前,所以他极力压抑着情绪。
“夫妻一场,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我?”白樱侧头看他,下颚微扬,姿态依旧高高在上。
墨深白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道:“你没有资格拜祭他!”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白樱冷声反驳。
墨深白扭头看向她,紧绷的下颌线终究绷不住,如同压抑多年的那些满腔悲愤瞬间决堤。
“你让他经历了一个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住的奇耻大辱,让他成为全城的人笑柄,你有什么资格?”
“当初他奄奄一息,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又是怎么做的?傅、太、太!”
声音并不激动,但平静的每一个字眼都尖锐伤人。
面对他的指责,白樱没有一次羞愧和自责,而是冷漠的反问,“那究竟是把我逼到那一步的?”
墨深白一默,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语。
白樱摘下墨镜丢到地上,指着墨谦君的墓碑,冷声质问,“你敢当着他的面发誓,浅月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墨深白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侧过头看想墨谦君,依旧没有说话。
白樱冷笑,“心虚了?不敢回答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有把你丢进少管所,否则浅月不会死!”
白樱冷冷的剜了他一眼,弯腰将鲜花放在了墓碑上。
墨深白上前一步将鲜花抓起来如扔垃圾一般扔出去。
“不要脏了他的坟。”
白樱像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了,怒不可遏道:“我脏了他的坟?究竟是谁脏了他的坟?是谁毁了他这一生的幸福,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们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