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好汉饶命,是,是刚才那二人推俺上前喊话的,俺是无辜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原谅则个,我,我这就离开,免得,碍,碍了您的眼。”
书生缩着脖子,双手颤抖地抬起拱了一拱,往后试探性地退了几步,见对方没有跟来,便撒腿就跑,跑了几步竟摔了个狗啃泥,再爬起,才跑远了。
“哈哈哈,怂货!”提着食盒的少年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长顺…”黑衣人叹了口气,“少给主子惹麻烦。”
这个叫长顺的少年却不以为然,委屈道:“我哪有?明明是这几个怂货在门前吵吵,主子喜静,我这不是在赶他们走嘛。”
黑衣青年摇了摇头,把刀收入了刀鞘。
“对了长柏,主子今日吃没吃早膳?”长顺不耐地看了一眼眼前这张死人脸,天天穿黑色就不能换一件吗?
“用了一点,不多。”长柏的五官长得较为寡淡,本是看过一眼便忘的容貌,却因他浑身自带一股肃杀的气息,令人过目难忘,就连声音听起来也让人不自觉地发冷。
旁边的少年却是见怪不怪,面上无半点惧色,只叹了口气道:“自从三年前王爷去世,每年临近清明,主子都会来这待上一阵子,胃口却也是越来越差…”
黑衣青年抬头望向院落的一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今儿就看你的了。”
少年掂了掂手中的食盒,狡黠一笑,往前几步,推开了宅院的门,这宅院顶上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玉清筑”
他大步流星走近中院,抬手叩叩两声,轻声道:“公子,公子?可醒了?”
里面没有声响。
“公子,今日我买到的小食,您定会感兴趣。”
屋内依旧毫无动静。
“公子,今儿这家的香辣蘸料,全南楚独一家啊,这配料,保证您都闻所未闻。”长顺把耳朵死死地贴在门缝处,费力地想听清里面的动静。
半晌,才听里面沉声说了一句:“进。”
他眸中一亮,咧了咧嘴,赶紧推开了门。
只见榻上一慵懒白衣男子正拿着一卷书,看得专注。
他墨发未束,锦缎一般随意披散在身后,白净的脸,仿若脂玉雕琢,一双浓眉斜飞入鬓,狭长双目中平淡如水,如峰的鼻梁挺拔魅惑,有让人想伸手触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