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却没有发现侍妾的异样,继续道:“可虽说是乡下亲戚,毕竟也是亲戚,再说了,现在太傅女儿可是独受圣宠的王贵妃!
他若是真有机会去见到贵人,想进点谗言颠倒黑白亦不是不可能,我这官才坐稳大半年呢,冒这个险丢了乌纱帽可不划算。”
说着他眼皮渐渐塌下,一股困意袭来,可肩膀上揉捏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正想喊一句轻点,一阵刺痛瞬间让他睡意顿无。
“啊!!!贱人你要谋杀亲夫吗!”他蓦地坐起,一把银刀却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只见那小妾正抿紧了嘴,抱住胳膊缩在了角落瑟瑟发抖。
“你,你谁,谁,我是县,县太爷,你,你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县令瞬间像个鹌鹑一般蜷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才慢慢抬头,定睛一看,一身黑衣满脸煞气的的男子正瞪视着自己。
县令膝盖一软,连忙屁滚尿流地爬下了床,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哎呦,原来是贵人啊,恕下官狗眼昏花没看清啊,不知贵人今日来访,贵人赎罪啊,上次您交代的那三人绑架打劫的案子,已经结了,现在怕是早就死在了流放路上,不知是否还有哪里不妥?”
那黑衣人却上前一步,轻声耳语了几句,只见县令瞳孔一震,竟犹豫了一瞬。
下一瞬,一阵惨叫声便震到了院外。
另一边,大牢里的孙芸娘却是一瘸一拐地被送回了监牢。
当然,那腿也是装的。
刚才实在惊险万分啊,可细细想来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晚些再升堂,只要她有开口的机会,定要抓住一切机会给自己洗脱罪名。
可那狗官若是再用刑又如何,脑子一时思绪起伏,专心地想着对策。
却没有注意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她的牢房走了过来。
直到牢门的锁哐当一下滑落了下来。
这才转过了身。
只见那牢头低头弓腰,谄媚地朝着旁边一人巴巴一笑,“嘿嘿,贵人,就是她了,您可以带走了。”
那人身材颀长,披了一件灰色斗篷,那斗篷帽子扣在头上,也看不仔细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