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市井流氓一进衙门就粗暴地推搡学生们,寻事挑衅。
学生们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顿时吃亏。
陶望龄,徐火勃都是学生里为首的人物。
当下陶望龄对人吩咐道:“我们稍安勿躁,先尽量忍让,若是与这些人冲突,被赶出府衙,那么就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听了陶望龄的话,众学生们都只能忍住气。
就在这时升堂了。
衙役们柱着水火棍,高喊堂威。
郭正域戴着手镣脚镣被押上大堂。
众学生们见了都是一并情绪激动地大呼道:“郭兄,郭兄!”
郭正域闻声转过头来,举起镣铐对着众学生们拱手。
众人见他容色憔悴,却没有遭过刑,显然顾及到他的举人身份,官府也不敢动用私刑。
这时市井流氓起哄道:“嚷什么嚷?哭丧呢。”
学生们正是群情激愤,忍不住骂道:“你们这群无赖说谁?”
“无赖说谁?”
“说你。”一名士子忍不住道。
“哈哈,中计了,果真读书人多草包。”群流氓们纷纷大笑。
公案后的徐敏行一拍惊堂木喝道:“堂外再敢喧哗,一律鞭十,逐出堂去。”
徐敏行这一句话,众人这才止住了。
徐敏行翻开卷宗,对郭正域道:“堂下人犯听着,本月初三,你在燕京时报上所登,由詹事府左中允林延潮所撰的《谏二事疏》,此文你是从何处得来?”
郭正域毫不犹豫地道:“林中允递此疏前,曾给我过目。”
徐敏行没料到郭正域答得如此干脆问道:“你又非朝廷官员,林中允为何拿此奏疏给你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