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谢,这漕船回空的事,你必须给本镇办得漂亮了。”
“是,末将亲自前往临清督运。”
王承勋闻言则松了一口气。
转眼已是万历十九年十一月,这既是漕船回空的时候,也是各省的举子公车入京以备来年春闱之时。
鳌峰书院的两位讲师史继偕与翁正春正结伴从福建至京准备赴明年的礼部试。
二人身为鳌峰书院的讲师这一年讲学来,自是馆谷丰厚,一路行来也不比以往赴京寒碜,而是直接花了一笔钱乘了一艘由苏州直抵京师的座船。
这日船在山东地界的码头停泊,因还有空位,打算再拉一些山东抵京的客商。
而翁,史二人在船舱读了一会书,谈论了一会经学,以至于误了船上的饭点。二人也不懊恼就贴补了一些银子,请船娘给二人当场下面吃。
二人就在船舱里等着闲聊,继续谈起经史来。
而这时船舱正好进来一名大汉,这位大汉身形很高大,面圆脸阔,看过去很是魁梧。
这人一开口就是山东的口音:“来些吃的。”
船娘一面煮面一面道:“这位客官,只有这锅面还有些冷馒头,但这面已是让这两位客官定下了。”
这名大汉看了翁,史一眼,翁史二人微微点点头。
倒也不是二人清高,只是身为读书人多少有些‘礼不下庶人’。
那大汉道:“两位,我也不需面了,只要些面汤就冷馒头如何?”
“当得。”翁正春开口答允。
“多谢。”
不久船娘煮好了面,又拿出几个大馒头来。
翁正春,史继偕二人皆知福建本地馒头最多不过成人拳头大小,但到了北方这馒头个就要大了好几倍了。
而这大汉所食的大馒头,他们吃了半个就饱了。但大汉却拿起了馒头大嚼入肚,二人才吃了几口面,对方即消灭了一块馒头,于是又拿起另一块嚼起。
二人对此也不以为意,他们眼底,这位大汉既是粗人,当然食量颇豪,所以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