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这个年纪,放在生产力极度底下的古代,已经是奶奶辈的老年人。
这种年纪大的女犯人,监狱只能安排她们做一些轻体力劳动。
比如打扫卫生、做饭缝补之类的活。
余下的青壮年劳动力,则必须下矿劳动。
不过因为男子监狱才是主要劳动力,所以女犯人们做得比较多的还是开荒种地。
矿山下有一条河,沿河两岸一边是农田,一边是菜地。
现在这个时节,正是粮食瓜果即将丰收的时候,为了全矿区的口粮,公孙宝月必须紧盯着这些抽穗的稻子,还有瓜地里的西瓜。
稻子还好,食堂管饭,没人会动心思。
可那绿滚滚的西瓜,可就让人眼馋了。
总有一些人不想要命,要来偷这一口新鲜尝一尝。
他们尝了不要紧。
却会连累她的刑期,又往上多加一笔!
于是乎,最近这段时间,公孙宝月每天领着自己手下的女犯人出操晨练后,就会扛着锄头到瓜地里,一守就是一天。
昔日的北后娘娘,现在天天日晒雨淋的,再也看不出从前的娇贵。
她一头齐肩短发,头上带个破烂草帽,身上穿着囚犯统一的藏蓝色囚服,脚下是一双缝了两片柔软麻布的草鞋。
暴露在外头的脚丫子早就晒得黑乎乎的,因刚刚才下地清点了一遍西瓜的结果数量,沾了几块泥点子。
前半生养尊处优的过着,公孙宝月是个很讲究的人。
每次上完茅房回来,她都得换一身衣裳,又熏了香才会出门见人。
可现在,就算手上沾了粪,也不过是随手往路边嫩草上抹一把,就过去了。
“公孙宝月哪里去了?”
监狱前的广场上传来女子不悦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