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司业?”
同僚的疑惑声音在耳畔响起,奚阳羽回过神来,左侧衣袖下的阴影瞬间偃旗息鼓。
“可惜,可惜。”
奚阳羽摇头放下了纸张,轻声叹息。
高个司业疑惑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个学子。”
奚阳羽长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两本古朴书籍放在桌上,淡淡道:“他的卦象,是颅中剑...”
众教习下意识地看向书籍,却见封面书名为,《太虚妙林经》和《灵宝智慧观身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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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当歌,人生几何!”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延寿坊酒楼,来自洢州、宣州、襄州等数个州府、彼此比较熟悉的学子们,正坐在酒楼顶层的包厢中,举着酒杯狂饮着。
杨域大声吟诗,翟逸明用手敲桌、纪玲琅用筷敲碗为其伴奏,宋绍元像是喝醉了一般,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倚靠在窗沿边。
‘有ktv内味了。’
李昂无奈地摇了摇头,躲在角落里,和柴翠翘继续喝着果汁。
只能说不管时代怎么更迭,娱乐方式的本质还是没变。
其实李昂也能理解此时此刻,其他人放浪形骸的原因——复试五千取两千五,概率依旧是一半。
如能通过,那么距离学宫只差最后一步。
如果没能通过...一整年的努力,尽数付诸东流。
像一些年纪接近学宫入学上限的学子,更是此生都失去了机会。
精神压力之巨大,并不比科举放榜前一晚的科举考生好多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新晋进士只能从正九品上的秘书省校书郎开始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