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挂在盒子开口处的虎威,本来就是虎之精骨,能镇压邪祟。
如果这个锦盒是海商送给你的,说僬侥人腊能辟邪,
又为什么要在上面悬挂虎威?
总不能用辟邪之物,来镇压辟邪之物吧?”
说到这里,书生等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狐疑道:“阁下的意思是...”
李昂淡淡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锦盒里原本装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假冒伪劣的僬侥人标本。
而是真正的,人。”
“人?”
书生眉头紧锁,“这么小的盒子,怎么装得下人身,
除非是...婴孩...”
“赵三娘死前的几个月时间里,所怀上的婴孩。”
李昂歪着头,凝视着槐睿,“那是你的孩子,所以才要放在锦盒里珍藏。
而他现在不见了...”
“...”
槐睿突然停止了挣扎,面无表情地与李昂对视,“阁下,说得不错。盒子里原本装着的,确实是我和赵三娘的孩子。
当年我被赵三娘蛊惑,一时冲动将她迎娶过门,后来才反应过来。
槐家基业,因我曾祖担任中书令而起,后代也只有从仕,才能守得住。
但我迎娶有夫之妇,沦为世人笑柄,被当做市井闲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只有她死,才能海阔天空。”
书生表情悚然道:“杀妻杀子,你好狠的心。”
“学宫说过,这是大争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