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等等!骂得二叔想跑,二婶子死拽着不让他跑,还将二叔一把推上了堤!抢过四叔手里渡船的那根长篙,对着二叔捅去,一长篙就将二叔捅去堤外一米远!彭东一声如个冬瓜一样滚下堤去了。吓得祖母天啊地啊地叫:“老大老四你们就让老二也搞一个算了罗。他一个脑膜炎后遗症能咋办呢?”地喊不应。算是彻底服了二婶子。
二婶子这是驾着二叔吵着哭着要进来一起搞渡船。前不久,二婶子也专门挑父亲在家时骂二叔,吵着要分开不搞渔船,也不承认还一分钱帐,还将渔船不要了。这不,渔船刚改成渡船,她又来要二叔搞。二叔打鱼都打不好,更别说开渡船,一个舵把子怎能两个人掌,幸好还要撑长篙的人!祖母就此也要二叔参进来就参吧,可又不拿一分钱来,如何是好?
渔船改渡船的开支费用,学习驾照等开支用度,都是四叔个人拿的钱。连渡船所需要的器械,一共用了四百多块。二婶子当是不愿意出一分,也没有一分钱出。渔船呢,早没二叔的份了。二叔从渔船到渔网,打鱼烧的机油钱,从来都没有出过一分,都是父亲与三叔出,再不就是从打鱼得来的几个落存里出。
渔船,二叔没拿一分钱,可四叔没拿一分钱也是真!渡船有四叔的份当也有二叔的份,二婶子的吵闹并没有错。要不真如二婶子胡吵胡闹时骂的,二叔就是陈千岁的憨头儿子,敢情父亲三叔四叔就是满叔的乖宝儿子?骂得可难听,骂得队里人都来听香的热的辣的,好不惬意。
骂得祖母真是怕了,俗说家丑不可外扬,而二婶子是专门戳祖母与父亲的心痛。不管嫡亲庶出,都是母亲一衣胞的血脉,孰亲孰叔都是亲兄弟。一碗水怎么都得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