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说来说去,刘毅也只是个现代小青年,耳濡目染的,都是一夫一妻制,在她看来,能得蔡琰这么一个千古才女,已是天大幸事。正待答应,蔡琰又幽幽一叹:“其实仙儿妹妹也是个好人,可惜了。”
“杨仙儿么?他有什么好。”刘毅有些恍惚,脑子里,那娇小的绿衣少女一闪而过。
蔡琰点点头:“是呀,其实杨府施粥,最初还是她缠着杨伯伯下的命令。”她正待再说,这时,耳边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
也不知谁人带头。夹道送行的百姓跪伏在地:“飞豹将军万福,刘中候活佛……”他们不停磕着头,各种溢美之词不绝于耳。道路两旁人头攒动,耳边也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军队来自于民,更应信于民,古今于是。百姓也是如此,潜意识的,他们都将军队当做保护神。军队对他们好,他们必百倍应之。
刘毅拉住了马,扭身后望。远方,五岳之首的华山巍峨高耸,险峻挺拔,一路蜿蜒远去。黄河水咆哮东流,似乎永无止境。烈日悬空,阳光如万道金光直直落下,滋润了大地,灿烂了世界。
道路两旁,百姓们磕着头,挥舞着手高声疾呼。再远一些,那些衣衫褴褛的人儿,正呼儿唤女,亦步亦趋的跟在队伍后头向西而行。再远一点,华佗正领着一大群病人,颤巍巍的扶着营地辕门,向这边努力的挥着手。
他心头一颤,忍不住曼声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东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首《山坡羊·潼关怀古》是元代张养浩佳作,在后世,更是义务教学的一部分,几乎人人都能上口。刘毅将西都改成了东都,此时吟来,不但应景,也更让人震撼。
汉末,赋虽然仍是主体,但在文坛的影响开始衰减。诗词作为一种新兴的文化传输工具,渐渐在文人墨客间兴起。蔡琰也是文豪大家,欣赏水平更没得说。
看着刘毅刀削似的侧脸,她再也忍不住,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一双柔荑拉住刘毅粗糙的大手,唤道:“刘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