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轻松,但却不啻一个闷雷。郿候可是县侯,是列侯中最高级别了,再高的话,就得是王爵,甚至南面称孤了。刘毅都不敢往下面想。看来,董卓的野心,随着迁都长安,也越来越明显。
刘毅定了定神,道:“对了,长安破败不堪,民心浮动。末将想到可用常平仓的粮食以做应急。同时用粮食招募百姓,开垦荒田,修缮宫殿城墙,让长安早日步入正轨。”
董卓呆了呆,然后笑了,有些感叹的道:“你小子,竟能想到这法子,确是个可造之材,其实文优早有建议,咱家也准备如此做。”
尽管早有预料,但刘毅心下仍有些失望。贾诩说董卓早有谋算,看来果然如此。其实李儒此人,除去心狠手辣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
但失望归失望,刘毅仍然道:“另外,属下还建议。相国可以拿出一部分钱粮,鼓励西迁的孤儿寡母和士兵们成亲,以增加人口和士兵的归属感。”
正如贾诩说的,董卓只是粗鲁了些,并不是一无是处的马大哈。听刘毅如此说,他只想了想,就一下动容:“妙呀……”他爬了起来,在帷帐内转着圈圈:“此计甚好。就这么干。兴汉,要不你来做这个京兆尹好了……”
话一出口,似乎又觉得不合适:“唉,你还得带兵,替我打仗,我真是糊涂了。兴汉呐兴汉,要是个个都像你,我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刘毅见说得差不多了,就行了一礼请辞,走出帷帐前,就见董卓眉头又皱成一个川字,似乎在喃喃自语:“妈的个瓜妈,这粮食和人的问题解决了。但钱的问题怎么办?”
他苦笑一声,治国犹如烹虾,看来这次,也够董卓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这也算个小小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