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睡了。
男人真烦人。
房子里安静了许久，卓简再出来的时候以为他在房间里睡下了，却发现他还在客厅里。
门响，她想应该是王瑞过来了，她走过去。
傅衍夜的眼角余光看着她经过，自始至终也没开口。
“辛苦了。”
卓简说过，王瑞点过头就走了。
她拿了衣服抱着进去，放在茶几上：“换下吧。”
傅衍夜没说话，打开袋子找到衬衫开始往身上套。
他最近就是瘦了好多，稍微一抬胳膊，肋骨都要露出来。
“你，好好吃饭。”
“……”
傅衍夜系扣子的动作一滞，抬眼。
两人四目相视，卓简很快别开眼。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该说，可是那句话突然就冒了出来，她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嗯。”
傅衍夜后来还是答应了她一声。
就这一声，卓简眼眶里莫名其妙就一阵发烫。
雨越下越大，但是傅衍夜还是离开了。
卓简后来靠在窗户边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再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民政局工作人员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