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江州他好歹还是一个上官,若是连点睡觉的权利都没了,那像什么话。
看着苏扬再度紧闭的房门,韩韧一脸的为难。
虽然他觉得这个事情不能这么办,可他也做不了苏扬的主。
只好闷着头下了楼,找到了正在吃早点的陈金河,说道:“陈大人,苏大人昨夜间睡的比较晚,卑职实在是叫不醒。不如,陈大人稍微……等一等?”
陈金河好像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平静的笑了笑,说道:“无妨,本官等一等便是,苏大人深夜鏖战,理应多休息一下,是我唐突了。”
韩韧:???
这怎么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呢?
面对这样的情况,陈金河难道不应该是勃然变色,瞬间发火的吗?!
虽心有疑惑,但韩韧很识趣的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金河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真正熬了一宿的他困到两只眼皮子都快要长一起的时候,苏扬终于晃晃悠悠的下了楼。
“咦,陈大人?”
苏扬看到坐在堂中的陈金河,一脸惊讶的喊了一声,“你来的这么早的啊?”
陈金河悄悄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起身见礼,说道:“叨扰苏大人休息了,实在是发生了一些紧急之事,下官不得不早早的来这儿候着。”
“紧急的事?”苏扬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老小子在故意给他挖坑?
“是。”陈金河一脸沉痛的说道,“丑时,差役来报,位在城外四十里左右的清河庄被人屠了村,全村上下,仅有一个少年逃了出来。”
“得知这个消息,下官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就急匆匆赶来见苏大人了。只是没想到苏大人昨夜间休息的比较晚,竟是叫不醒。”
“下官虽然心中急切,但也不能叨扰了苏大人休息,只能在这儿候着。”
苏扬心中明白,这必然又会成为陈金河奏折上需要大写特写的一件事。
事儿虽小,但若放到陛下的眼中,那就绝对是天大的事情。
兴许都不需要陈金河再做什么,他这个宣谕使就可以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