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没个大晚上开堂的先例,苏扬也就只好等明天。
大概有手臂那么长的一根铁棍,从孙鸣渠的脚心扎进去后,睡得很舒畅的孙鸣渠忽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满是惊恐,看着格外的吓人。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在这大牢之中响了起来。
孙鸣渠的余光忽然间看见了站在大牢之中的苏扬,惨叫声瞬间戛然而知。
他匍匐着,急不可耐的冲了过来,抓住了苏扬的衣服,凄厉喊道:“苏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孝敬大人,大人需要什么条件,只需言语,我一定立马办到。”
苏扬缓缓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无比狼狈的孙鸣渠。
这让苏扬忽然间都有些恍惚了。
这哪是孙府的嫡长子啊,更像是一条爬虫。
“本官到现在还能活着,全靠一路而来的侥幸,要不然应该早就死在你的手中了。孙公子,你不妨说说看,换成你是我,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可以被原谅吗?”苏扬问道。
孙鸣渠揣测不来苏扬的意思,哆哆嗦嗦的说道:“只要他肯改变,我,不,小人觉得是可以原谅的,是可以的!”
“我觉得不可以!”苏扬森冷一笑,一脚将孙鸣渠踹到了一边。
“大人放心,他明天一定会非常老实的!”黄景龙一把抓住了被苏扬踹过来的孙鸣渠。
孙鸣渠还有些不死心,扯着嗓子呼喊着苏扬,给出他能给出的几乎所有许诺。
不过当苏扬走出牢房的时候,孙鸣渠的喊叫声已经变成了惨叫声。
离开刑部大牢之后,苏扬径直回了家。
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王朗与楚项紧紧跟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一个正儿八经的禁军将领,如今也不去当差了,几乎是昼夜贴身保护苏扬。
一个是天王山上的悍匪,山贼也不惦记着当了。
初进门,苏扬就见到院子里正在摘菜的李思卿和云千瑶。
这二位曾经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现在那摘菜的手法,简直炉火纯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