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艺弘没有来之前,皇帝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没有什么气势,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
毕竟能顺手抄起扫帚打人的皇帝,应该都已经不能用平易近人来形容了,甚至于是接地气。
可在赵艺弘来了之后,皇帝身上那无形的气势瞬间就弥漫开了,变成了往日的模样。
赵艺弘此刻心中是有苦难言,他仰头说道:“儿臣与苏大人相识于微末,性情相近,关系应当比君子之交更上几分,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好啊,很好!”皇帝眯眼,玩味着这个词汇,说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赞赏。
赵艺弘微微一笑。
苏扬怔在原地,如遭雷击,紧张到脚指头都快把鞋子给抓烂了。
殿下,我们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实在!
而且,您也不用这么笑。
您这一笑,太像个傻子了。
赵煊看向了赵艺弘,“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位生死之交的小畜生兄弟,最近在做什么?”
“儿臣知道!”赵艺弘几乎是在抢答。
“说说看!”
“他在为国奔波!”
“哼哼,哈哈哈。”皇帝忽然间笑了起来,“为国奔波,不愧是朕的种!那你知不知道他把你二哥差点打入了死牢,又和右相差点直接打起来,右相的长子此时就在刑部大牢。”
“儿臣很欣赏苏扬刚正不阿的气节!”赵艺弘面上无波无澜。
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可右相长子孙鸣渠是被他所冤枉的!”皇帝说道。
赵艺弘忽然抬头看向了皇帝,掷地有声的说道:“孙鸣渠不可能被冤枉,仅仅只是儿臣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孙鸣渠早就当被明正典刑。儿臣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能力,找不到证据,否则儿臣早就亲自弹劾右相,并向刑部告发孙鸣渠了!”
皇帝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你处理事情的手段就是如此?”
“所以儿臣一直什么也没有做。”赵艺弘说道,“儿臣虽无争储之心,但孙氏两位相爷却又扶储之意,儿臣哪怕只是想做个闲散王爷,也没有必要这么直接的得罪孙氏二相。除非,儿臣有把握能一击毙命,彻底的弄死他们,不过儿臣目前还没有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