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的坟需要人照看,元里县也有一些老朋友,爸没事可以和他们下下象棋什么的,挺好。”
“别忘记了,小莉的爸妈也都在元里县,爸过得并不孤独。”
柴进微微叹了口气:‘你自己决定吧,我不强求你。’
“怎么,心情不好了?”柴民国回头望着自己儿子。
那目中慈爱的目光从未有改变过,即便是自己儿子现在已经拔高到了常人不可触摸的高度。
做父亲的,对自己儿子的方式永远一成不变。
柴进笑着摇了摇头:“心情不好谈不上,只是她过世这件事情上,对我有点触动。”
“可能是因为他在医院里,我没有去看过她的原因吧。”
柴民国似乎也看开很多了,望着车窗外说:“其实如果不是他离开了我们,她这辈子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想想,那时候爸那么穷,他不也跟着我生下了你们是吗。”
“原来我也挺恨她,但后来慢慢的就看开了,觉得是我亏欠了你们太多。”
“如果爸爸当时不是出了那事情,她怎么会走,又怎么会把这种仇恨影响到你们。”
“所以爸才是那个最错的人。”
说着,柴民国擦了擦眼睛,已经有泪水流出来了。
但很快又强行忍了下去。
柴进拍了拍他肩膀:“没事,人总要往前看。”
“嗯。”
父子两个没有再讲话。
车子很快到达了机场,柴进一直目送着自己父亲。
记得小时后,每次父亲去中海那边做工,他也是这么站在他家后面的那条土路上,一直望着父亲离开。
多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父亲似乎老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