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澹台平静对于月井天镜和陆地朝仙图的组合使用倒是令蚩曜眼前一亮。
以月井天镜囚禁其魂魄,用陆地朝仙图临摹其形状,需要用到的时候两相合一就能召唤出一位仅仅比本尊稍弱一点的幻象出来。
嘶——
这不就是一张超低配般的封神榜吗?
而且原理与在北莽遇到过的棋剑乐府铜人持有的那张画卷大不相同。
铜人的那幅画,更多用到的是此方天地给予的权限,是天门记录下了那些人的法相威能,他的画只不过是个开关,可以偷偷调用其中的几分力量罢了。
打个形象点的比方,就像是文件的快捷方式一样,其本身是没有内容的,必须依附于真正存储记录信息的天地而存在。
但观音宗的这两件成套的法宝不同。
因为那些人的灵魂本就在月井天镜之中囚禁着,相当于随身带着数据库,对于此方天地的依赖并不算强。
这点细微的差别对于其他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于蚩曜而言,区别就大了。
这是只能爽一次与可以带走一直爽之间的差别。
所以对于铜人的那幅图他看都没看,但对于澹台平静手里的两件东西……
蚩曜眼中的火焰烧得更盛:“此物与我有缘啊!”
试探出了观音宗两大至宝的真正用法后,他已经不想继续跟澹台平静虚与委蛇下去了。
当即伸出双手,一手抓图,一手抓镜,准备一网打尽。
“狂妄!”
澹台平静终于绷不住澹定的表情,呵斥了一声,伸手再次抹过图卷。
这一次,从古朴铜镜中散逸而出的气机与之前大为不同。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气,反倒十分堂皇正大,至神至圣。
一道儒袍老者的身影出现在蚩曜眼前。
此人甫一现身,天地之间便隐隐约约响起了一片颂赞,彷如人道高歌,浑厚的气机甚至在他身边凝结成了一枚又一枚的大道箴言,上下翩飞不定。
“儒家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