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那座并不算宽敞的院子里,竟然弥漫着整整四道通天彻地的气息!
他心头一个“咯噔”,还不等做出任何反应,忽然听见一声苍劲的呵斥。
“君子,当谨言慎行!”
咔擦——
年轻宦官的身体顿时僵住,他感觉四周的天地好像都在朝着自己不断禁锢压缩,限制着自己的行动。
身体动不了不说,就连张嘴说话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唯一能做的只有瞪大的眼睛。
这种能力他认识,儒家的言出法随,口含天宪。
但自己是谁啊?
哪怕离开了太安城,哪怕离阳国运大衰不能给自己更多支持,但也没有跌破寻常陆地神仙的底线。
谁能让用这种方法限制自己?
这位年轻宦官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还很委屈。
如果能开口的话,他想要大声反驳:“杂家根本就不是君子,你凭什么用君子的要求来限制我?”
当然了,他理不理解都不影响最终的结果。
“胶东王,恶贼已被擒获。可以兑现诺言了吗?”
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从后面走出来,对着几位儒圣一揖到底。
“多谢几位襄助,我即刻自去王号,向大凉称臣。”
闻言,已经被几位儒圣团团包围的年轻宦官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绝望。
如果赵雎以离阳皇帝的身份向大凉称臣,那么离阳的国运就算是彻底的断绝了,一直以来寄托国运存在的自己也必将随之烟消云散。
他奋起最后了力气,冲破了嘴上的禁锢,如泣血杜鹃般凄厉地喝问道:“赵雎!有我在你背后,还有北莽的支持,就算是徐骁亲自来,也未必能拿你怎么样!为什么要背叛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