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婚前并无过多交集,婚后的日子一天都没一起过,哪里来的芥蒂?
谁想郑无疾半点儿也不肯透露,只说:“我不喜欢她,不正合了你的意?否则我们两个若是蜜里调油,你这小醋坛子岂不是要打翻了?”
说着便将柳惜惜扑在身下,手探进衣襟里,没一会儿,柳姨娘就娇喘吁吁了。
凄风冷雨打灭了檐下的灯笼,屋里的蜡烛也燃尽了,空剩一堆烛泪。
夜深了,黑得混沌浓稠,撕撸不开。
柳姨娘早已筋疲力尽地昏昏睡去,郑无疾却在一团漆黑中大睁着双眼。
风吹过树梢,发出和那天夜里相似的呼啸声。
郑无疾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从悬崖畔惊醒的场景。
他的两只脚掌有一半悬空在悬崖边缘,如果不是衣领被陈思敬揪住,绝对会摔下去。
只是一刹那,他喝下去的酒全部化作了冷汗,将头发和衣衫都浸透了。
“陈……陈六哥,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就算是做梦,也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怎么会站在悬崖边?对面又为什么会是平时不来往的陈思敬?
陈思敬是要救自己,还是要害自己?
“郑无疾,你就是个败类!”陈思敬冷着脸,双眼透出浓浓的恨意,“你这个败类怎么配?!”
“陈六哥,我败类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我没犯法,也没招惹你。”郑无疾别的不清楚,和陈思敬有仇没仇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我现在松手,你就会粉身碎骨,不会有人知道的。”陈思敬说着把手往前递了一下。
郑无疾的魂儿都快吓飞了,双手死死抱住陈思敬的胳膊。
脚边的碎石子叽里咕噜滚下山崖去,许久才没了声息。
“陈大人!陈祖宗!”郑无疾真是要吓死了,“我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你了,但一定是无心之失,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我待要结果了你,可这必然违背她的本意,”陈思敬痛苦地说,“你给我记住,我不许你辜负她!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还是会要了你的命!”
郑无疾一下子醍醐灌顶,虽然陈思敬没有说“她”是谁,可是联想到之前鲁则识跟自己说的那些风言风语,自然就明白陈思敬果然钟情于徐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