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对你们太不公平,”岑云初摇头,“你们跟了我一场,我想让你们有个好归宿。”
“娘娘,你就别替我们操心了。能伺候您是我们一辈子的福分,若真让我们出宫去,到什么时候我们也不能安心。”扶岚说,“我和临溪只想一辈子都侍奉您,求娘娘别再说让我们离开的话。”
“是啊,娘娘,奴婢宁愿愿意一头碰死,也不要嫁人。”临溪哭着说。
岑云初见她们两个如此坚决,只好说:“那就姑且先放一放,往后再说吧。”
朝中的变化让姜印之多多少少有些惴惴不安。
跟孟氏说:“前几年咱们和崔家走动的得有些频繁,如今他们家倒了台,该不会有人趁机参我一本吧?”
“应该还不至于,不管怎么说咱们和霍家宗家都是姻亲,有谁会不长眼地拿你来做文章?”
“说的是,说的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姜印之只觉得心里一松,也不管这句话好听不好听了。
“老爷且放宽心吧,咱们不会有事的。”孟氏说着又叹了口气,“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担心阿晴。自从天保去了之后,她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
前些时候宗家夫妇也甚悲痛,我想着把她接回来,又觉得不妥,身为媳妇总要侍奉公婆才行。
如今天保过世已经百日,我想把阿晴接过来住上些日子。”
提起女儿,姜印之也是连声哀叹,说道:“接回来吧!让她在家养些日子,也平复平复心情。”
孟氏于是便收拾了,坐车到了宗家。
宗夫人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面容苍老,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脸上总带着笑了。
她见了孟氏,难免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宗天保没了,姜晴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亲家母,你千万多保重。千不看,万不看,还得看兴哥儿不是?”孟氏的态度一如往常,这些日子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可不管再怎样,人死不能复生,她女儿守寡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那也只好如此。
“唉,亲家母你说的对呀。”宗夫人叹了口气,勉强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好一些,“也许久没见你了,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我来是想把阿晴和兴哥儿娘俩接回去住些日子。”孟氏说明来意,“不知道成不成?”
“这话说的,阿晴住娘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宗夫人听了说,“其实我也想着让回去住些日子,可是又怕她多想。
如果你来接她正好,就让她收拾收拾,跟着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