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心中生出一片惭愧感,都是巨鹿书院出来的,却因为这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还被小辈用诗词点出。
“好诗!”
说话的却是另一位大儒,兵法大师王在秋。
他从许应身边走过来,虎步龙行,明明都是白发苍苍的样子,却全无半点老人的颓势,笑着对两人说道。
“文字朴素,字字珠玑,好一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忘了昔日在书院求学的同窗之谊了吗?”
“这么多年来,争来争去,毫无一点大儒的样子。”
“太白,随我来,我擅长兵法一道,看你也修行了武道,日后当个将帅,立不世功勋!”
王在秋热情的拽着左道奇的手,就要离开。
祁载和王遵之猛然抬头,看向一旁的许应,“他是张兄的弟子?”
许应摇摇头,张维正已经数次表达过,不会收左道奇为徒的想法。
王在秋拉着左道奇就要跑,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两道人影站在他眼前。
祁载语气冰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王在秋,王贼、奸贼、狗贼,偷徒贼!”
王遵之也是面色不善,冷冷的看着王在秋,“王兄,读书时你便半夜起来偷人馒头,学了兵法后,倒是会偷人徒弟了。”
王在秋眉头一皱,对祁载怒目相视,“一个读书人,张口闭口就是贼,读书人的事,与贼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人收徒之心不纯,都是为争名夺利,只有我是为了传授衣钵。”
许应感觉自己很头疼,但夹在三个大儒间,又无法开口。
王遵之冷哼一声,看向左道奇,又恢复笑眯眯的表情,“太白啊,你是快璞玉,也不是书院弟子,不如随我去国子监,学成后老夫举荐你为官,实现一身抱负。”
祁载与王在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默契,左太白,要留在书院。
“无耻老贼,你也是书院出来的,不思回报学院,偏偏来挖墙角,依我看,太白那首诗,就是讽刺你的!”
“就是就是。”
左道奇也没想到搞成这样,不就是一首诗吗,这三个老头跟高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