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刚劝了一句,后面人家就在他面前跳楼摔死,不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他最近经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打牌,为了这事儿,我们没少吵架,也许我不该管他的,他心情不好,找人打牌解闷,也没什么。”
徐兰芬用充满自责的语气说。
“华厂长,最近是不是跟人结过仇呀?”
“不会的,我爸这人,大半辈子都在与人为善,不会跟人结仇的。”
江华旁敲侧击了几句,见这对母女,也说不出华斌为什么要自杀,心里有些郁闷。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默,后排时不时传来,母女低声抽泣的声音。
江华心里也堵得慌,也看着要过年了,却发生这种事情,哪怕他这个局外人,也能感受到后排母女的凄凉和无助。
“华蕊,你也别想太多,如果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跟学校打招呼,帮你减免学费。”
他打破沉默的气氛。
“谢谢江总。”
后排母女抽泣着感激。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宣纸厂,这是个有三十多年历史的老厂子,以前也辉煌过,不过随着市场经济浪潮来袭,和大多数的国有企业一样,逐渐走向没落。
“至诚地产不是在和你们谈收购么,按道理来讲,职工拖欠的工资,应该由他们承担的。”
开进厂区后,江华减缓车速,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问。
“关于收购价格,一直没谈拢,那边给价太低,市里不同意,就僵持住了,现在出了这事儿,哪怕想把厂子卖个好价钱,看来也难了。”
徐兰芬哀声叹息,说着说着,又小声抽泣起来。
江华若有所思,在开车过来的路上,他就在心里分析,华斌一死,除了会让市里手忙脚乱,还有谁会在这件事情中获益。
刚才听徐兰芬语气,厂子情况变得更糟,似乎对至诚地产有好处。
他心里怀疑何至诚,不过这事儿没证据。
以前厂子效益好的时候,厂里盖了几栋住宿楼,作为福利房,厂子华斌也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