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虽然功夫不行,但他很了解杜金的武力上限在哪,二人交手不到十个回合,他已发现杜金其实在收着拳力,想来是怕伤到陈得胜。
陈得胜功夫虽然比杜金差上许多,但好在敢于搏命,抗击打能力强,他身上挨了杜金五六拳还依旧强撑着对战。
杜金欣赏这样英勇无畏的对手,所以一直没有使出杀招,将拳力控制在三四分,想看看对方的极限到底在哪。
两人继续交手一柱香的时间,城门口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进城与出城的普通民众,纷纷驻足观看,将西门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闪开,全闪开!王副将巡城!都特么的给老子闪开!”,一阵刺耳地喝骂声,从城门洞里传出来。
紧接着是连打带骂的声响越传越近,看来是有人对堵在城门洞里的人动了手。
人群随着打骂声逐渐散开,一个骑着马的中年将军出现在城门之外。
此人约有四五十岁上下,穿着精铁锻打鱼鳞铠,身材壮硕孔武有力,黑铁头盔下一双单凤眼顾盼自雄,四下扫过时寒芒尽显。
肖华飞看眼此人,不过没有上前搭话,杜金和陈得胜这边还没停手的意思。
王副将骑在马上,举起马鞭,冲着正在比试的二人那边喝道:“陈得胜你小子是不是被军棍打傻了!你他娘的就是这么把守城门的,你腰上的刀是烧火棍嘛!谁不服管,你不会砍了他?”
陈得胜听到这几句责骂身子一僵,不敢再与杜金比试,不管杜金会不会继续攻来,转身抱拳冲着王副将跪了下去。
杜金对陈得胜的后背自然不会出手,他站定身形,不理睬那王副将,回身站到肖华飞身边。
王副将的心机不像他话语表现的那么浅陋,他每隔一两年是要回一次京城的,京营军士的打扮他还认得出来。
他皱眉对陈得胜说道:“你小子挨打没够是吧,前几天刚在东门那边罚过你,今天又在西门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这就去军法官那领三十军棍,且本月不得轮休。”
看来这陈得胜算是因为肖华飞倒了大霉,三十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重则伤筋动骨,轻则几天下不了地。
然后这王副将还不让陈得胜轮休,这等于变向加重了处罚,连养伤的时间都不给。
肖华飞见这王姓副将根本不问原由,就把陈得胜罚得极重,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不管怎么说此事是因他而起。
不过这是东阳关边军的家事,肖华飞作为外人不好插嘴。
陈得胜倒是光棍,没把错处推给肖华飞这些人,更没有向王副将求饶,而是直接抱拳领命,自行去军法官那里受罚。
陈得胜这个举动,让肖华飞对他的印象有了极大改观,这人是个勇于承担的汉子。
这时王副将把目光转到肖华飞这些人身上,他没有下马,直接对肖华飞问道:“你们是京营的军士吧,本将与你们京营左参将有些交情。今天也不为难你们,把与陈得胜动手那人交出来,让本将把他斩首示众,这事就算过去了。”